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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代的“妻子”一词单指妻即夫人、太太在古代有时兼指妻与子无妻

2022-11-10 20:50:39 发布 浏览 837 次

现代的“妻子”一词,单指妻,即夫人、太太。在古代有时兼指妻与子。无妻即无子,无子即无后代,所以妇女单就在繁衍种族的贡献上,也是非常卓著的。可是过去的中国妇女生活史,一大半却是用妇女的涕泪写成的,《诗经》中就有好些诉说妇女遭受遗弃、虐侮的作品,《邶风·柏舟》便是有代表性的一篇:

泛彼柏舟,亦泛其流。耿耿不寐,如有隐忧。微我无酒,以敖以游。

我心匪(非)鉴,不可以茹。亦有兄弟,不可以据。薄言往愬,逢彼之怒。
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。威仪棣棣,不可选也。

忧心悄悄,愠于群小。觏闵既多,受侮不少。静言思之,寤辟有摽。

日居月诸,胡迭而微?心之忧矣,如匪澣(浣)衣。静言思之,不能奋飞。

对这首诗有三种说法,一是以为卫国的仁人因遭谗惧祸而忧心之词。大概因第三章有“威仪棣棣”和第四章有“愠于群小”这些话。二是以为卫国寡夫人作,刘向《列女传》曾记其故事。三是朱熹《诗集传》以为“妇人不得于其夫,故以柏舟自比。……《列女传》以此为妇人之诗。今考其辞气卑顺柔弱,且居变风 [1]之首,而与下篇相类,岂亦庄姜之诗与欤?”现代若干学者,也有以为是弃妇之诗,刘大白《白屋说诗》说:“此诗所用譬喻,如镜子、席子、澣衣,都是女子生活中最容易联想到的;而往愬兄弟,也是女子底行径:所以知道它是女子底作品。”这话说得很有道理。俞平伯从写作技巧上也给予很高的评价:“这诗在三百篇中确是一首情文悱恻,风度缠绵,怨而不怒的好诗。五章一气呵成,娓娓而下,将胸中之愁思,身世之畸零,宛转申诉出来。”

第一章的前两句和末两句都是虚衬假设,意思是柏树所造的船虽然坚牢,却不能供她乘载,只能在泛荡的波流中漂浮,如同自己身世一般,因而益发感到心事(隐忧)沉重,一夜无眠,即使有酒,也不能解愁。

第二章的“鉴”为镜子,“茹”一般指吃,如茹毛饮血、含辛茹苦,但镜子怎能吃?于是也有以为影在镜中,若食之入口,无不容者。《毛传》说“茹,度也”。即猜度。《郑笺》说:“鉴之察形,但知方圆白黑,不能度其真伪,我心匪如鉴。”那便是说,鉴不能度,我心则可度。但此诗“我心”三句并列同旨,一正一反,以石、席观之,凡物性之可变动者,在女主人则适得其反,不能转不能卷,按照毛、郑之说,岂非鉴不可度而我心倒可度了?逻辑上便前后乖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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